四季温开水

磕什么产什么

病后症 c龋齿(现代au)

顶着平定天下的披着权昔皮的身心鉴权

简称爹不做人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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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龋齿


许昌平再次见到萧定权是在一周后的周六下午三点。那天早上还是晴天,下午居然飘起了毛毛雨,萧定权来的时候没打伞,水蓝色衬衣被零星的打湿了,衬出一个个深蓝的斑点,手里还拎着一盒糕点,一进房间先递给了许昌平。

“这个给你,许医生。”


许昌平接过递来的礼盒放到了一边,萧定权快到的时候,他就沏好了上次一样的红茶。

“萧先生没带伞吗?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我拿一把给你吧。”


萧定权说了声谢谢就坐到了上周也坐过的那张沙发上,小茶几上摆着的红茶杯是刚倒上的红茶,大概是水温太高冒出了热气,透过这氤氲的白雾,他看许昌平眉眼含笑的看着自己。


“和女朋友和好了吗?”


“嗯,这几天我们挺好的。”说完这句,萧定权本想继续往下说些什么,可眼里突然有了一闪而过的怯意,他掩饰着拿起茶杯,大概是茶太烫又或者是喝的太快,茶水进了气管,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直咳到眼里都带着泪才渐渐平复。


许昌平递了一旁的纸巾给他,轻声问道“没事吧?”


“其实,这次来,我是想…”萧定权的手又一度摸上了茶杯,倏的又抽回来手,指甲掐进了手心,才低声开口道:“我…可以,和你聊聊,我的父亲吗?”


“当然可以。”


“我其实没有五岁以前对父亲的记忆,小时候他一直在西北工作。”


许昌平看到萧定权双手把杯子握在手里,紧紧抓住杯身,才讲起了童年往事。


萧定权的父亲萧睿鉴和舅舅顾思林,曾经是战友,舅舅介绍了自己的妹妹给父亲,促成了这段姻缘。


“小时候,母亲和舅舅都很疼我,不是溺爱那种,我做错事,不听话,他们也会说我,但是他们从不大声呵斥我,母亲总是会很耐心的和我讲道理,舅舅就会说,“阿宝还小,大了就懂了”。”说到这里,萧定权像是又想起童年里吉光片羽的快乐时光,不经意间露出了笑容,像此时窗外细雨里流光溢彩的七色彩虹,但很快,瞬间划出的笑容,一点点被收拾干净,神色又开始暗淡下来。


“许医生,也是南方人吗?”


这句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许昌平一愣,半天没想出前后的联系,只得开口笑答:“是啊。”


“那你知道蜜酥食吧?小时候我特别爱吃甜食,总想理由问大人要,不仅是妈妈舅舅,还有隔壁的叔叔阿姨,后来母亲怕我长蛀牙就总不许我多吃,我小时候,其实挺淘气的,大人们一不在,就会满屋子乱翻,饼干罐藏哪里都藏不住。”


说这段话的时候,萧定权的神色一直很轻松,甚至还带着些骄傲的神气,可接着一个微小的动作没有逃过许昌平的眼睛,他看到萧定权比之前任何时候都用力的抓住了杯子,短短的吸了口气,才继续开口。


“后来,我还是长了蛀牙,长了蛀牙就得去医院,我那时候特别怕牙医,每次都哭闹着不肯去,母亲、舅舅哄着我去了,回来的路上我又会闹着想吃甜食,母亲每次都花了好久给我讲道理,舅舅倒是好几次瞒着母亲偷偷买了蜜酥食给我。”萧定权闭了闭眼,继续说道:“五岁的时候,有一次,父亲探亲假回来,那个周六原本约了去看牙,可母亲病了,舅舅也不在,是父亲带我去的。和每次出门前一样,我耍赖不想去。”


萧定权对父亲最初的深刻记忆,就这么被打开展露无余,这些他努力忘掉却挥之不去的事情,时隔多年娓娓叙来,原来仍然是那么刻骨入髓。


“妈妈,我不去看牙,不去。”


“阿宝乖,乖乖去看医生,不然牙牙又要痛了。”


站一旁的萧睿鉴看着自己五岁儿子胡闹耍赖着不肯出门,妻子发着烧从床上起来已经哄了十多分钟了,觉得自己的忍耐就快要到了极限。


“我不想去,看了牙牙也痛,不去。”萧定权扭动着就是不肯好好穿上外套。


“阿宝乖,我们阿宝最勇敢了。”


“那妈妈陪我一起去么,妈妈不是都陪我去了么。”


萧睿鉴终于还是没忍住打断了母子的对话,“妈妈生病了,要在家休息,快点穿好衣服,马上要出门了。”他在部队里习惯了对新兵蛋子们的训斥和指示,即便在他看来已经是压着心中不悦说出的话,语气里的严厉和不容置疑还是让小不点哇的一下哭出声。


顾思卿有些心疼的抱起了萧定权,“阿宝不哭,我们是坚强的男子汉,再不出门爸爸要生气了。”


顾思卿慢慢拍着孩子的背,哭声才渐渐变小,萧睿鉴被哭声吵的有些心烦意乱,索性一把从顾思卿怀里抱过孩子,就往外走。五岁的萧定权先是一愣,还没搞清楚怎么突然从带着香气的母亲怀里就到了淡淡烟味的父亲怀里,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开口又想哭出声,萧睿鉴狠狠瞪了他一眼,“再闹就打你了!”萧定权被吓的只好硬是把哭声憋了回去呜咽着。


看牙是一个很恐怖的过程,就是现在二十多岁的萧定权去见牙医,任然会有本能的恐惧。所以五岁的萧定权看完牙,又开始哭闹,起先是因为疼,再后来就是因为爸爸不理他,每一次看完牙舅舅和妈妈都会夸赞他好久,说他是勇敢坚强的男子汉,但是爸爸没有,爸爸抱着他,一直阴沉着脸,小家伙试图用哭声引起旁边人的注意。


萧睿鉴忍了一路,终于在五岁的儿子闹着要吃蜜酥食的时候爆发了,他在路边停下了车。


就在回家的路上,五岁的萧定权被按在爸爸的腿上挨了一顿打,哭的越凶,钳制住自己的手就打的越重,他想挣扎企图逃脱被固定住的姿势,可换来的只是更痛的巴掌,哭声一时间在车里弥漫开来,最后大概是哭不动了,才渐渐声止,父亲也才停的手。


萧睿鉴帮小孩拉好裤子,放到了一旁的座位上,看儿子又是一副委屈要哭出声的样子,厉声喝道:“再哭!再哭还打你。”萧定权只好抽泣着不敢出声,只是低头默默的让眼泪往下掉。


“许医生,我父亲调回本地后,小时候他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不许哭。”


萧定权这时把茶杯放回了茶几,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五点了,“许医生,你要下班了吧,我不打扰你了。”


“没事的。”


“没事,下次我再和您约吧。”


萧定权走的很仓促,仓促到许昌平都没来得及把伞拿给他,等人走了,许昌平回头又看到那盒糕点,原来是蜜酥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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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到了现代,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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